”是吗?”
春花望着她那胸有成竹之模样,不自禁退了一步。
”以我所知,当年花嬤嬤寻了俩名年轻之男子给你。为何一个偏偏出自二爷之院子里,另一个只是区区外院管事之儿子,你可曾想过?”
珊子扬起嘴角,一字一句彷如要诛其心般,从高处欣赏着其痛苦。
”他都已于二爷院子里办事,不用走你这条线,只要勤力办事,终有一日会被二爷看见,为何还要蹚你这处混水?一名小廝欲想上位,要借助调教一名家妓,才博得一份差事,传出去不是馨香之事。况且,未于主子面前掛单,那可能是一条天梯。如果他已于主子面前露过面,再与你廝混于一起,那便是授命到此。”
”还有,你没有想过为何叁爷见过二爷之后,便疏远你?以我所知,当年叁爷与你可是好得紧。”
有些话,可能是珊子想出来。
然而,涉及其中之春花,可是比她感受到的还要多。回想起,叁爷曾跟她道过之话,她便是愈想愈存·疑了。
肚腹之痛楚更是让她眉头直皱,后退多步,抱着肚子…
她转身离开。
翠丫见着快步离开之春花,忙想上前去追赶她,却是不忙回头瞪珊子一记,才离开。
珊子看着她落荒而逃之模样,甚是心凉。
一直安于珊子身后之婢女走到其身侧道:
”做得好,主子会记着的。”
珊子恭敬地道:
”多谢,姑娘。”
其实,她都不知道当年之真相是怎样,事情之发生及经过她是经歷过的,只要渗着一些知晓之事,再渗着一些背后之人帮手编制之故事,半真半假地道出来,可是令人听上去真假难办。
看着春花痛苦之表情,她便是快意了。她恨那个打破其美梦之她,她恨她得到二爷之宠爱,她恨她可以母凭子贵…
她想过锦衣美服,奴婢围绕之生活,她受够了这种辛苦粗糙之生活,把自个儿累死累活,双手做到粗糙,亦都是过着受人指使之日子。她不介意用着手段去争取自已想要之东西,用着这副样貌、身段去引诱二爷,被人责骂,亦卖不了几両钱。所以,她可以不惜代价。
明明只差一步,便是成功了。
偏偏,她之出现,把所有事情都打乱了,二爷开始注意着她,迷恋上她,把她拋弃。而她享往之东西便是因她之出现而被打碎。这样,她甚样不恨…
春花不断地快步往前走,往前走…即使翠丫来相扶她,都被她不知那里来之力推开了。她不知道想去哪里,她便是想逃离。这里压得她喘不过气,肚腹之痛楚便是愈来愈强烈,让每跨出来之脚步都是软软无力,跌跌撞撞般。
”呼…呼…”
对于身后之呼叫声,她置之不置。
”春花姐,小心着。”
她仍是往前走着,面前之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带着刺眼之白光,让她看不清前方,感到天旋地转,双脚无力再支撑着她,欲令她跌倒于地上。
”姐!”
春花甚么都不想理,想停下来了。
耳中一片耳鸣!
骤然,有人接着春花。
春花被一道健硕之身躯接着。她欲想看清身前之人,那背着光之身影,一时分不清来人。
那人焦急地叫唤着她。
”春花!”
她听着那把声音甚是相熟,是…
”叁爷?”
温文尔雅之江洐泽自那件事后,便甚少出现她面前了,却不妨碍他知晓其消息。自知她回府中待產,他便是有时来到这里,离远看着她,觉得她安好,便是安心了。
那知,今日会遇上她不理身孕,往前狂走。幸好,接得着她,真是让她这样跌倒,可是麻烦大了。
”春花,你怎样?发生甚么事情?”
春花拼命地抓着那隻扶着之臂弯。
”爷,您老实回应春花。当初,我被选中做家妓,可是您与二爷一手安排…”
”你……”
他之身躯一僵。
她没有得到回能,那隻小手慢慢滑下,神志亦愈来愈散涣,完全被黑暗淹没。
于闭上眼前,她明显感受到其身躯僵硬了一下。
他便是叫喊着她,却感到身下一湿,扭头一看,便是大惊。
”你羊水穿了。”
他衝着已赶到来之翠丫道:
”快去叫產婆来,我先带她回沁烟居。”
翠丫见到此情况,立马道:
”是,叁爷。”
他便是横抱已是昏迷了之春花往居所去,翠丫忙去叫来產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