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海城一中校门口，挤挤攘攘的家长和人群中，顾思渝左右避让。

高挑颀长的身姿，轮廓深邃，面容俊逸的脸庞，都让他格外让人瞩目。

“让让！让让！”人群中清亮的少女声传来，姜姒拉着行李箱艰难的在人群穿行，和周边父母护送的同学相比，少女显得身姿单薄可怜，可她却面色自然，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顾思渝的方位正好能够看到少女，看到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容他有些发愣。

还未等他多加思考，少女幽香的发丝擦过他的鼻尖，裸露在外的胳膊轻轻擦过，他的心神一阵恍惚，待到再次醒神之际，那曼妙的身影早已走远。

是她吗？顾思渝有些不太确定。

如果是那人，不应该父母陪伴，周边花团锦簇？怎么只有她一人呢？

不需要他再思考，黑板上张贴的班级人名表中，看到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顾思渝终于确认，她又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兵荒马乱的开学后，一切终于安顿了下来。

校园生活如常进行着，今年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在班主任的介绍下，顾思渝才知道姜姒是其他市过来的借读生。

顾思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面的人这么难以忘怀，甚至那人从未与他相识。

他不能理解，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高叁的生活紧张而又枯燥，他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偷偷观察姜姒。

她的性格似乎与小时候大不相同，在班级里面话少的可以，也不像儿时那般呼朋引伴。越是这样的不同，越引诱着顾思渝去探究。

于是，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之外，顾思渝最常做的就是跟在她身后，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也逐渐开始了解她的生活。

每天在早自习前半个小时来到教室晨读背诵，然后顺着安排上课、作息，每天在午饭后与晚饭后，都会躲在天台抽根烟。

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抽烟，只是看着她那熟练的吞吐动作，顾思渝知道时间已经不短了。

姜姒抽烟时就靠在天台拐角的栏杆上，顾思渝只需要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女孩扬起颈项吐出烟圈的动作。

那白皙纤细的颈项抻直时，说不出的性感，微眯的眼睛，让她仿佛在斜睨人，连带着抽烟这种似乎违反规定的行为，在她做来都是潇洒肆意的。

她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在班里刻意去交朋友，似乎与集体格格不入，但这种疏离感并未使她被孤立。因为她的成绩很好，虽然不主动结交，但也并不拒绝同学向她请教问题。

因为是借读生，不遵守校规并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所以她经常会在女同学羡慕的眼光里穿自己常服，不过校服也并没有完全不穿，只是更加随心所欲。但每晚她还是会准时乖乖的回到宿舍。

顾思渝一直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这样跟在她身后一个月后，在某天体育课上被拆穿了跟踪行径，并且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海城一中是这个二级市最好的一所高中，它的学习压力也出了名的大，不过自从高叁开始，学校反而开始为学生减负。

可能被隔壁自杀的高叁生警惕到了，到高叁反而恢复了体育课。

体育课上，大家跑了两圈后，老师便宣布解散，让大家自由活动，体育课代表带着同学去器材室拿球和球拍，分给要活动的同学们。

操场上同学们都和自己的朋友叁叁两两或是聊天，或是体育活动。

顾思渝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这段时间的习惯使然，他不自觉的跟随在她身后，一直到器材室门前，密闭的空间，毫无疑问会被发现，他止住脚步站在门前。

望着敞开的门缝犹豫不前，还没等他撤步，就被一只纤细的手腕拉进门内。

猝不及防下，他被拉的一个趔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被一股大力推搡到门板上，被风雨侵蚀过的木门发出陈旧的嘎吱声，背部的撞击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拼接不严的木板泄露些许光亮，顾思渝发愣的看着少女清冷瘦削的脸庞。

她贴的他极近，几乎是用身子压着他，少女的手在他的腰侧一阵摸索，本来不敏感的地方，却让他一阵发颤。

他想推开少女，却不小心碰触到一方柔软，看不见的黑暗中，顾思渝一阵脸红。

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紧贴门板，缓缓的将手抬起，生怕手再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

外面是同学嬉笑的声音，两人却在黑暗中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性器甚至有隐隐抬头的趋势，顾思渝有些紧张，压低声音开口，“你别…”

还没等他说完，背后传来一阵门栓锁上的声音。“你想…”做什么还没说出来，他就感觉自己双腿之间被人抵住，少女的膝头就在他隆起的下身处。

“为什么跟着我？”少女的身高卡在他颈间，说话声的气息，每一下都喷洒在他喉咙上。

顾思渝从未经受过这种刺激，略为羞窘，开口要解释，“我…嗯…别碰那里…”他脑子还在疯狂寻找借口，身下她却抬着膝头，压着他的裆部打转，隐私处被异性反复触碰让他还没成型的借口再次被打散。

“哈…别…别这样…南奉…我们曾经见过…你还记得我吗？”昏暗的环境里，少年潮红着双颊靠在门板上，绷紧的手不自觉地抓着门上的栓，皱着眉，似承受又似乎在享受。

姜姒沉默了一瞬，那段记忆已经是她不再想回想的记忆，太快乐的过去衬托的她现在格外灰暗。她咬了咬唇，灰沉的眸子盯着顾思渝，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不记得。”

姜姒感受到因为她的话浑身一僵的人，顾思渝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虽然是他一厢情愿的念了对方这么多年，但真当她说不认识自己时，他的内心却五味陈杂。

姜姒仰头亲昵的咬了咬他的下颌，打断他的思考，“我们现在认识也不迟不是吗？”说着还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连带着膝盖也颇为暗示的在他那处摩擦几下。

本就已初具规模的那处，在她刻意的作弄下，一下顶住她的膝头。像春天一夜冒芽的小草，感到他格外激动的某处，姜姒本来紧张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忍不住轻笑出声。

本来就尴尬又羞窘的少年，听到她轻嗤一下就绷不住了，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在她耳边加重了音调，“你笑什么？！”

这样的举动却仿佛戳到她的某个笑点，她埋在他胸前，压住自己的笑声，只是肩膀一颤一颤。

看得出来忍得非常辛苦。

顾思渝见此，眉眼都染上了些无奈，恨恨的在她耳尖上轻咬一下。

“低一点头…”姜姒手掌贴着他的纤长的颈项，拇指反复在他蓬勃跳动的血管上摩挲，直抚弄的他身体都跟着颤抖。

顾思渝内心纠结，身体却已不自主的微俯下，姜姒毫不犹豫的将双唇印在他身上，两人关于亲密的经验都为零，所以一开始磕磕碰碰，不过好在双方的学习能力都很强，很快找到了其中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