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男人本来绕着她一缕头发的手指,不知合适松开了,又插进了她蓬松的头发里,看似很寻常地替她捋着头发,却总能不经意地触过她的头皮。
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小蚂蚁爬似的,一路传到她心上。
她看了他一眼,静而不语。
梁西臣指间停了下,另一手却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他姿态放得更低,吐纳的气息,都能隐隐落在她脸上。
空气里,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梁云辞只怔了一瞬,唇瓣上就被碰了下。
她眸子动了下,微吸了口气,转过了脸,直白却流畅地避开了他的“轻薄”。
梁西臣不慌不忙的,绕过她脖子,手指在她耳垂上轻轻捻了两下。
啧。
她正要恼,他手掌贴住了她的脸,迫她转向了他这边。
然后,很自然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梁云辞手上用力,在他的裤子上拧出了道道褶皱。
她最近几次总结出的经验,梁西臣就是里外两张皮,脸上正经,内里……不好形容。
他亲她,喜欢带着她舌头,弄得她嘴里湿漉漉的,缠得她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他才轻吮一下,带走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周围没人,但毕竟是客厅。
梁云辞还要个脸,忍不住发出一声哼唧后,她浑身脚趾都蜷紧了,往他腿边靠的同时,推了下他的肩膀。
唇瓣分开,她快速低头,用手背抹了下唇。
还没抬头,男人就靠过来,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放得很低,只有她听得见。
“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梁云辞:“……”
就知道,他等着这一茬儿。
她没应他,闷了半晌后,快速转身,有条不紊地把一堆宝石都往匣子里装,似乎是不打算搭理他。
梁西臣看着她,嘴角扯了下,他也不说话,帮她一起收拾宝石。
两大匣子,都被梁云辞放在了仓库里。
她往楼上走,梁西臣拿着外套跟在她后面。
俩人似乎是要各回各家了。
等梁云辞开了房间门,身后人却熟练地缆上她的腰,单手推门,在她的轻呼声中,带着她一起进了门。
都是命啊
梁云辞生日后,梁西臣在金陵多逗留了两天。
时宁明显发现,梁云辞每天都很高兴,脸色都白里透红,红里透着润。
她跟梁赫野常能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
家里气氛很好,时宁终于能做一回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每天上班都有爸妈接送,就像小时候,她羡慕的那些同学,每天上学都有家长送一样。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梁泓督说给她安排相亲对象,还真就给提上了日程。
老爷子选中的青年才俊不少,主要筛选方向还是金陵城里。
“帝都也能看看。”梁西臣说。
梁泓督头都没抬,凉凉地戳穿:“把宁宁哄过去,你就能把小辞连带着一起哄过去了。”
哼。
梁西臣喝了口茶,“我看您也适合去帝都。”
梁泓督:“……”
时宁不排斥相亲,她也到了合适的年纪,像寻常女孩一样通过寻常的方式,去接触一些优秀的男性,那是应该的。
但从她开始相亲,就没一次顺利的。
要么,她没看上人家,要么双方谈的不错,但她发现对方非常在意她这个“梁小姐”到底价值几何,不停地试探她的身世。
对了。
还有人明里暗里地试探,确定她和靳宴是否断干净了。
她越想越气,怎么跟靳宴谈过就是沾上黑寡妇诅咒了吗?
几次之后,她有点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