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抱孙子晚,是你生儿子就晚。”
应夫人用力点头,反正站儿子这边。
应董说:“我三十九生的你,照你这效率,你四十九都未必!”
应承禹:“……”
应夫人越听越慌,抓住他手臂,“你是不是脸皮太薄了,没下血本追人家姑娘,实在不行,妈妈教你。”
“你会的,我还能不会?”
“那可不一样。”应夫人抬起下巴,骄傲道:“你爸当年追我的那些手段,我都没告诉你呢。”
应承禹眼前一亮,“说啊,我参考参考。”
应董坐不住了,把老婆拉过来。
开玩笑,他不要面子的吗?
“哎呀,你拉我干嘛,我跟儿子说话呢。”
“是啊爸,教教我啊。”
“滚蛋啊,自己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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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金陵的第一晚,傅荔帮着樊桃处理各种婚礼琐事,一直忙到十点多。
她熄了灯睡下了,却听到敲门声。
出门一看,竟是亲哥。
“干嘛?”
傅修提着一个精致的木雕手提箱,递给了她。
傅荔疑惑,“这什么啊?”
“外婆传给妈妈的,刚提出来,放你房间里。”
傅荔想起来了。
好像是一套翡翠头面,是她妈妈的嫁妆之一。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总有几样这种压箱底的宝贝的。
“给我干嘛,你给樊桃啊。”
“外婆传给妈妈的,当然是传给你,给樊桃做什么?”
傅修说得随意,见她不动,就越过她,直接放在了她房里。
傅荔勾唇,靠着衣柜道:“这东西又不适合日常戴,放保险柜里算了。”
后记应荔篇:他的来电
傅修说:“东西老了,趁这次机会拿出来整整。”
傅荔“哦”了声。
当着她的面,傅修把木箱的前盖给抽开了。
兄妹俩站在桌前,同时放低了视线,看盒子里的东西。
傅荔直接蹲下了,抬眸间,发现亲哥也在看。
她笑了笑,“哥,一眨眼,你都快结婚了。”
傅修也觉得感慨,他看着蹲下的傅荔,好像她还是小小一只的时候。
“你也长大了。”
傅荔点点头,趴在桌沿,用手指描摹过里面的翡翠冠子。老物件带来的震撼,是直击心灵的。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求傅修带她偷看妈妈的这套宝贝,一打开,哇哇地叫。
头上传来力道,是傅修把手放在了他头顶。
傅荔微微闭上眼睛,忽然问他:“你结婚了,住哪儿?”
“别是住樊桃那个会所吧?”
傅修面上绷不住,还替樊桃找补,“她那里装修过了,现在不像会所了。”
“我才不信。”
兄妹俩说着话,傅修也觉得有点伤感,破天荒的,揉了揉傅荔的头发。
“早点睡,明天见。”
傅荔送了他出门,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忍不住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小小一只,背起她,走路都哼哧哼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