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问了她是否是被强迫,她便只回答这一个问题,至于关于她是陆钧山弟媳的陪房丫鬟又与他纠缠上不得台面一事则不必多嘴去提了。
“原是如此。”皇帝皱了眉,暗中却瞥了一眼身旁的太监,倒也不是很意外云湘回答,陆钧山那般男儿,又有谁会不动心?
横竖今日他已是达到目的,挫了陆钧山一番锐气,免得他像昔日定远侯一般难以驯服,当年差点坏了他大事!
云湘垂下眼睛,跪伏在地,继续开口:“皇上方才说民女木雕技艺卓绝,要赏民女一番,民女确实心有所求,盼皇上应允。”
陆钧山跪在旁边,听到那小妇先前的话时,已是屏住呼吸,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心神恍惚,不曾想如此美事竟是落在他头顶,便听那小妇又开了口,一颗心不自觉提起。
这大胆小妇!
云湘快受不住他这近乎娇嗔一般的男儿声音
皇帝此刻心情倒还算不错,便温笑着问:“朕倒是要先听你说说。”
云湘便说了:“郑家妹妹自小身子文弱,民女与陆将军是同个意思,还望皇上免了妹妹入宫一事。”
实则也不是云湘要故意说得这般硬邦邦,而是她头一回进宫见皇帝,心里很是紧张,加上她当众承认与陆钧山婚事,便是绝了自已离开之路,自是要一口气把郑七娘的事也定下来,便胆大妄为拿了皇帝先前说的奖赏一事开了口。
众人又是被这小妇大胆之言惊到了,一时连皇帝都说不出话来,甚至自问他如今年三十有五,也算俊美儒雅,怎这般遭人嫌弃?
一时皇帝也是阴沉下脸来,但他方才金口玉言说过要赏她,此刻却不好反悔了,只冷着脸淡声说:“朕倒是成了洪水猛兽了,既如此不愿,朕自不会做那强取豪夺之事。”
说到这,已很是不悦,道了声:“不过你二人如此扰了太后寿辰之喜,实属不该,该罚上一罚。”
太后并不是皇帝生母,平日也看皇帝脸色,心里倒是佩服这陆家人,此时只附和皇帝冷着脸点头。
陆钧山回过神来,忙沉声道:“臣愿替臣未婚妻领罚。”
皇帝居高临下瞥他一眼,自是大手一挥应允了。
陆钧山被拖下去领罚杖打,大太太则是领着云湘和吓傻了的郑七娘下去。
此时大太太自是不敢离席回去的,且还要等着陆钧山领完罚回来,但此时实在是没心思回各自席上,便带着两个 姑娘借口去更衣远离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