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来还不高兴啊,”许悠然笑骂一句没良心的:“娘都多久没回来了,就是再出去,也得先报个平安才行。”
两人边说边进了府,江康安勉强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闻璟又被派去了漠北,一时片刻怕是回不来。”
“怎么又去了漠北,瓦剌一战不是派贺言庭去了吗?那瓦剌人这般勇猛,贺言庭都不敌吗?”
“不是……”
“娘?!”
“悠然回来了?!”
江康安还没解释完,两道惊讶的声音响起,谭淑静和江素兰吃惊地看着他们。
久别的情绪再也掩盖不住,许悠然两行清泪顿时滑下,冲到谭淑静面前跪在地上:“娘,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谭淑静的眼中也浮着泪花,手抚摸着许悠然的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她扶着许悠然起身进了屋,许悠然伏在她膝上。
江素兰和江康安乖巧站在一旁。
激动的心情缓缓平复,江素兰手帕擦着眼泪,紧接着猛地意识到什么,扭头看着江康安。
稚鱼还没醒!不能让娘看到稚鱼那个样子!
怕什么来什么,她刚想完,就听许悠然道:“稚鱼呢?”
记忆
江素兰和江康安脸色同时一变,却听谭淑静道:“稚鱼她忙着呢,现在都是御史了,那还能同之前那般放纵,对了,这段日子你究竟去了何处?当初不是在东边的庄子上吗?”
许悠然的注意力轻易被转走:“我去了南边,盛京的衣物都被那几家包揽着,我就是翻出花也是做不出什么名堂的,所以我就想着,去旁处看看……”
提起这段时间的经历,许悠然滔滔不绝。
在她身后,江素兰和江康安向谭淑静投去了一个崇拜的目光。
谭淑静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这一说,便说到了夜晚。
明月高悬,照得院内亮堂堂的。
许悠然润了润喉,开口:“都这么晚了,稚鱼还没回来?”
不应该啊,以她这个小女儿的性子,让她做事做到这个点,不得闹翻了天啊。
她轻勾起嘴角。
江素兰和江康安中途找了理由撤走,如今屋内只剩她和谭淑静。
谭淑静拍了拍她:“稚鱼那么大了,哪里用得着你操心,想想除了稚鱼,你还有谁没见?”
“爹,”许悠然没有丝毫犹豫道,同时心里也有点纳闷,都这么久了,她回来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爹耳朵里了,但他怎么没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