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床榻之事,到底这样赏心悦目的脸,不至于真弄的似拦路奸掳烧杀穷凶极恶的盗匪。
掌风擦着他下巴而过,楼津抬膝顶踹,膝盖掼在对方腰腹,谢渊玉绷紧生受了这一下,他笑地恶意:“躺好,让你少受点罪。”
谢渊玉骤然出手,骨节成爪握上一节脚踝,死死扣住后向一边扯去摁住,手掌似铁链一般套住,脚踝骨节那道凸起被抵在柔软床铺上,仿佛是制住了一只锋利的蟹钳。
楼津冷笑一声,又想用另一条腿顶,谢渊玉指腹却狠狠擦过那道骨节,他匀了一口气,居高临下欣赏那张此时漫上烟霞的脸:“殿下可难受?”
楼津胸膛剧烈起伏着,桃花醉在他身体里肆虐,随着每一次呼吸越发地深入,丝丝缕缕的酒液在浸透,每一次吐气都有酒气,他像是被架在了蒸笼上,底下是燃着熊熊大火的干柴。
身上某处都要炸开,热气倒灌,他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你就不难受?”
那壶酒可是两人分饮,对方甚至比他喝的还多,喝的还早些。
他目光下瞥,打圈似的看一眼,深意无限。
谢渊玉低低地笑一声:“我让殿下不那么难受。”
他手一松放开钳制,楼津正要动身,却见谢渊玉低头,唇一路向下,接着埋首。
楼津一顿,他目光还是狐疑,但紧接着随着对方下压的头颅就想不出什么,身体中野兽的基因被唤醒,对方几个重复动作,便绷紧了身躯。
他陷入了一场云海中,潮湿而温热,湿淋淋的水汽浇着熊熊大火,仿佛一下子有了宣泄口,刚才还推拒的手掌触在对方后脑,变成了掌心下压,拼命地将人往身边扯。
谢渊玉抬头:“殿下。”他唇上还有水光,抬眼看的时候,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楼津心里骂,该死的,你看不出来吗?
你抬什么头?
他洗了一口气,催促出声:“快些。”
谢渊玉拢过去一切风光,因为酒气而染上霞色的脸,不整的衣衫,还有到了这时候依旧凌厉的气质,浑身写满了不驯。
而他也是被这酒液激的头脑发晕,理智不在,周身只不断涌现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
愈是难驯,他便愈是执意尝试,这等期待未知的兴奋感在往前岁月中都不曾出现过。
他压了压自己翻腾的身体,极力让自己更加理智,勉强维持住嗓音的冷静:“殿下把手放在头侧我便继续。”
楼津舌尖狠狠地刮了刮后槽牙,眼神贪婪又带着欲念:“快些,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