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茵也勾起嘴角,眼神里带了点不敢明说的光:「得看怎么卖,卖给谁。」
两人对视而笑。
话还没说透,已临近傍晚。
她们又在纸上添了几处细节备忘,才约好五日后再来看铺子进度。
回到丞相府,林初梨心情大好,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春喜一路跟在她身后,眼角扫了她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问:
「小姐今日心情不错?」
「嗯,」她点了点头,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今日遇到一件好事。」
春喜睁大眼:「什么好事?」
林初梨掩唇,低声道:
「暂时保密。」
她步子未停,裙摆一掀,像一朵正悄悄预谋盛开的梨花。
回到自己的闺房,林初梨立刻从床褥下取出她那半成品的「话本」。
她迫不及待地提笔续写,脑海中已经构思好了下一段情节——那位白衣公子将如何在花园深处宠爱那名美人。
「这次要更深入一些,」她自言自语,「不能太直白,也不能太隐晦」
她拿起笔杆后端搔头思索:「让他把她的腿抬起来怎么说呢?『公子将她玉腿轻托,置于肩头』?好像还行」
笔尖在纸上游走,一个个充满暗示的词句流淌而出:
「公子俯身,将她柔荑拉至头顶按住,一手抚过她酥胸,沿着柳腰曲线而下」
林初梨写到兴奋处,脸颊微微发烫:「天啊,这样写真的太爽了!」
她忽然想到:「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在『留白斋』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丫鬟们撞见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情更加愉悦,写作也越发起劲。
「那白衣公子单膝跪地,埋首于她双腿之间,舔舐那一处春泉」
她停下笔,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描述接下来的情节。
「『舌尖探入那一处花心』?嗯还是『探入桃源秘境』好呢?」她咬着笔杆低语,语尾还未落,就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他的炙热抵在她的入口处』『他把她操翻』?」
「……唔,不行,太直白……」
「啊——『他挺身而入,直抵春心深处,佳人呻吟连连』……这句可以!」
她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想到这话本若真流进那些深宅大院、金窗香阁中,被哪位闷骚小娘子藏在枕下、藏在绣品后偷看……
她唇角一勾,眼神亮得像春夜里悄悄点亮的灯。
「也不知,那些白日里不敢抬头说一句闲话的好姑娘,夜里偷读我这话本时,是不是也会……」
她停了停,脑海里浮现画面:
深夜烛光摇曳,一位闺中姑娘捧着书坐在榻上,红脸埋在棉被里,咬着一角帕子,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句——
「他俯身贴近,气息如火,一寸寸吻过她胸前起伏,却偏不肯进去。」
那姑娘气得直跺脚,又羞又痒,双腿夹紧被褥,恨不得自己就是书里那个被调戏得喘不过气的小娘子。
「她会不会一边骂着不要不要,一边偷偷把手伸进被窝?怕被发现,还得小心不让帘子外的丫鬟听见声音……」
又想:「或许那些正经老爷也会看呢?」
她撑着下巴笑出声,自个儿脑补:某位大人半夜披衣点灯,装模作样拿来批评,嘴里念着「哼,伤风败俗」,手上却翻得比奏章还快。
「嘴上骂淫贱,手上翻个不停……」
「一边咬牙念着『挺身而入』,一边悄悄换了个坐姿,还硬要说文风粗俗、不堪入目——哈,那你怎么不肯放下书?」
她眼角弯弯,像是能看穿整个京城夜里几百盏灯下,撑不住的骚念与心虚,唇边浮出一抹贼笑。
「真想瞧瞧他们那副死撑着体面,却忍得耳根子发红的样子。」
写完最后一个字,林初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虽然还是,但她有信心——这绝对是一部能让京城人偷偷湿的好作品。
「《花落时分·三夫夜宠》,」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你很快就会让京城每一双眼睛,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骚。」
她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纸张收好,藏在床褥下面。
明天,她就要偷偷去看留白斋的装修进度,顺便考察一下,后室适不适合藏她这样的「特殊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