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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乐恩被拉扯着上了岸，期间她还是不肯松手，那人也被拉上岸来，乐恩一脚踢在她膝窝，把人摁倒，坐在她身上挥起拳头就对着人脸打。
&esp;&esp;女生呜咽着，抬起手臂要挡脸，乐恩抓着她的胳膊扭，她疼得喊出声来。
&esp;&esp;乐恩一拳接着一拳砸在她脸上，林端在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语气平淡无波，“乐恩，别打了。”
&esp;&esp;她不停手，林端也不拦着，任由乐恩用拳头砸人，女生脸上很快出了鲜红的血，刺激着乐恩拳头力气更大。
&esp;&esp;乐恩只觉手下没了硌人的感觉，知道女生鼻梁骨断了，她倒是不满——那块骨头断了算什么，她还想要人命呢。
&esp;&esp;打得手背发疼，皮肉也红了，女生脸上不成样子，鼻子周边满是血，顺着脸颊流下，耳朵里也盛满了血与水。
&esp;&esp;女生脸下也出了血，紫色的，红色的，聚在她脸上，乐恩高高兴兴张开拳头，转而握着她的脖子。
&esp;&esp;越想也越兴奋，一个希望自己去死的人，现在反而要死在她手里了。
&esp;&esp;乐恩真想她现在立刻去死，自己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她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以为在水里，能捏着乐恩的七寸。
&esp;&esp;林端就在一边看着，看着躺在地下的人脸色由白到紫，由紫到白，眼看着最后一点血色都要消失。
&esp;&esp;“好了，恩恩，我们回去，今天就到这里，不练了，”林端握着她胳膊，她身子在水里泡得久了，显得林端手掌格外烫。
&esp;&esp;乐恩已经红了眼，不管身边到底是谁，两手骨节已经掐得发白，身下这人只剩半口气，瞪着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esp;&esp;她心中默念，去死，去死……
&esp;&esp;林端没松手，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臂，给她暖身子。
&esp;&esp;乐恩没多少力气，先前打人就耗了不少体力，等到掐她脖子时更没什么力气了，全身上下都好像浸了醋似的发酸。
&esp;&esp;明明掐了很久，下面的人只不过是脸色变化，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乐恩也猜到或许是自己体力不够的问题。
&esp;&esp;她气的松了掐着脖子的手，握拳在她脸上，两拳交替着“邦邦”几拳下去，那人便没意识了。
&esp;&esp;“好了，恩恩，可以了，”林端把干衣服递给她，“去换上，咱们回去，今天就练到这里，不练了。”
&esp;&esp;乐恩还坐在那人肚子上，瞄了一眼周琅行，她忘记林端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了，只记得自己回了神，林端这张脸，就莫名浮在眼前。
&esp;&esp;她累的站不起来，周琅瑄上前去扶着她，乐恩一手撑地，抖着腿站起来，接过干衣服时整个人还在迷糊。
&esp;&esp;自己打人了？
&esp;&esp;再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她能确定，自己不仅打人了，还是往死里打。
&esp;&esp;看着林端一路不说话，乐恩也默不作声，她不敢出声，林端越是安静，越表明他心中情绪不稳，这人最爱心口不一了。
&esp;&esp;现在离开……算早退？林端面子够大，无论什么时候离开周琅行也不会多说。
&esp;&esp;天色还没暗，乐恩心猜不好，林端怕不是觉得自己丢了他的脸？毕竟周琅行也在身边，他背后会不会嘲笑林端——你训练的人，学了几招叁脚猫的本事，现在学会欺负人了。
&esp;&esp;况且林端难道真的会相信她的言语？这个女生想在水下做什么坏事，结果没得逞，自己也是气急了，这才打了人家。
&esp;&esp;他不像是会听解释的人，看他的脸，就差把“大公无私”几个字写在上面了。
&esp;&esp;气是出了，接下来，就看林端会怎么处理自己，是找个小黑屋关禁闭，还是拿棍子直接打？
&esp;&esp;扔进地下室里，跟那群血肉模糊的活死人作伴？
&esp;&esp;光是脑补，乐恩几乎在脑中演了一出大戏，林端带着她回了房间，先是去准备热水让她洗个澡，除此之外也没多什么言语。
&esp;&esp;乐恩泡在水里，不时抻着脑袋把耳朵贴上门，听听林端有没有给被人打电话，“密谋”怎么处置自己。
&esp;&esp;还真让她听见了声音，林端声音不大，语气也平和，乐恩把门开了个缝，林端握着手机在说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清。
&esp;&esp;乐恩心中好奇又紧张，干脆把耳朵露出门缝，可是林端的住处大，他声音小，断断续续传进耳朵的，她也分析不出来。
&esp;&esp;乐恩身上还挂着水，门缝越拉越大，甚至遮不住身子，林端忽然住了口，偶尔对手机里的声音表示赞同，很吝啬地蹦出半个音节。
&esp;&esp;怕不是真的要惩罚自己吧，乐恩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打人了，可是不打，这口气就压在心口，憋得她呼吸困难。
&esp;&esp;两手握着门把，乐恩身子的重量都靠着这小小的把手，门逐渐打开，乐恩身体也跟着手风琴似的展开——
&esp;&esp;啊！
&esp;&esp;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跌去，乐恩两手撑着地面，护住脑袋，“噗通”一声巨响，林端甚至抖了下肩膀。
&esp;&esp;他扔了手机，匆匆来到门口，扶起乐恩，“没事吧？疼不疼？”
&esp;&esp;怎么可能不疼，乐恩手肘先着地，骨头硌着皮肉，皮肤甚至弯折成两层，中间留下一道红彤彤的印子。
&esp;&esp;水还是温热的，林端不能放她进去，她还裸着身体，林端只好抓了个干净的毛巾铺在洗手台上，再用宽大的浴巾给她遮掩身体。
&esp;&esp;“摔哪了？”
&esp;&esp;乐恩摸摸手肘，林端抬起她胳膊，她手肘不疼，疼的是手肘边皮肤因为挤压，破了块皮，发红了。
&esp;&esp;好在没见血，他敲敲她膝盖，“腿上呢？”
&esp;&esp;乐恩摇头，他知道她腿上没事，去找了冰袋来，隔着毛巾放在乐恩皮肤上，“不要让冰袋直接冰手肘，等你年纪大了，关节会疼。”
&esp;&esp;乐恩点头，冰块敷在皮肤上冰凉，这还是有一层毛巾做隔断，她以前从不知道冷敷居然不能直接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