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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那双眼睛变成了一片墨绿，小鸟游杏里停下所有动作。
&esp;&esp;手掌心贴着牛岛若利被她蹂躏到发热的脸庞，她问他：“所以你发现了吗？你没有答案。”
&esp;&esp;“……”
&esp;&esp;牛岛若利的眉头皱起来之前，小鸟游杏里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esp;&esp;她用自己的肌肤还有温柔的语气熨平他的情绪，“我知道，掌握不住的东西、捉摸不透的情绪，都会让人无比烦躁。”
&esp;&esp;“但是牛岛，我选择了相信你——”
&esp;&esp;这一刻，小鸟游杏里闭上眼睛，没有选择和牛岛若利对视。
&esp;&esp;她不打算从他的眼神里发现其他情绪。
&esp;&esp;小鸟游杏里只用缓慢的语速把他拽进一场偷心游戏里——为什么不能诱导和哄骗？
&esp;&esp;反正牛岛若利相信她是女巫。
&esp;&esp;“不要试图在这里立刻找到一个答案，更不要急着把一切情绪结束，而是让它成为开始——我们就这么开始。”
&esp;&esp;“先从朋友开始，就像排球需要从大量的基础练习开始那样。”
&esp;&esp;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出的气息尽然交织在一起。
&esp;&esp;分不清是谁的情绪。
&esp;&esp;小鸟游杏里察觉到亲密贴着的部位开始变得黏腻，细密的汗渍不断冒出。
&esp;&esp;不知道是因为狭窄的暗室，还是眼前的小鸟游杏里。
&esp;&esp;牛岛若利被困出了一身汗。
&esp;&esp;小鸟游杏里撤开，两只手不安分地蹭了蹭牛岛若利鬓角的汗。
&esp;&esp;在他被汗水带离情绪前，她继续诱导：“你在排球上很有天赋，一定也会很快学会朋友之后的关系。”
&esp;&esp;“然后总会有一天，我最最最可靠的王牌大人，你也能给出你的答案。”
&esp;&esp;——那个答案一定会是小鸟游杏里想要听的真相。
&esp;&esp;因为她就是抓着牛岛若利少有的破绽，一路摸到了这样的线索。
&esp;&esp;牛岛若利意识不到“喜欢”这个词是怎么构成的。
&esp;&esp;那就让她教会他。
&esp;&esp;小鸟游杏里的食指顺着他的下颌线往后，蹭到耳垂下方。
&esp;&esp;她的声音比羽毛还轻柔，“我已经把我的信心给你了，所以你能把你的耐心给我吗？”
&esp;&esp;“……好。”
&esp;&esp;牛岛若利低声应道，他因为闷热而呼吸沉重，“那就、像打排球那样先从朋友开始。”
&esp;&esp;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控制住呼吸的尾音，成型了的一滴汗终于逃出。
&esp;&esp;它就这么顺着发丝滴在了小鸟游杏里仰着的脸，溅到那雀羽似的眼睫上。
&esp;&esp;她颤抖着睫毛，水痕沿着她的脸往下淌，滑入了微张的唇缝。
&esp;&esp;小鸟游杏里皱起脸，睁开眼，以一种控诉的眼神看向牛岛若利。
&esp;&esp;“……好咸。”
&esp;&esp;牛岛若利没法往后仰，只得赶紧从口袋里拿随身手帕，“抱歉……”
&esp;&esp;他把素净的手帕递到半空中。
&esp;&esp;过程中，两个人无数次不小心碰触。
&esp;&esp;小鸟游杏里瞥了瞥脸庞的手帕，没有动弹。
&esp;&esp;“我的手上也都是你的汗，你帮我擦。”
&esp;&esp;她借口说着，同时闭起眼睛，等待着。
&esp;&esp;等待了快三个长呼吸，侧脸才感受到一记擦拭。
&esp;&esp;牛岛若利把手帕尖挪开，发现即使是柔软的布料，也因为不够圆钝的角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esp;&esp;不过环境太昏暗了，他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红。
&esp;&esp;他只是挪不开视线，又小心地用手帕蹭了蹭小鸟游杏里眼下的红晕。
&esp;&esp;而小鸟游杏里就在这会儿缓缓掀开眼帘，一双流心糖似的眼眸黏住了他。
&esp;&esp;她沾上了点点晶莹的唇瓣开合，说：“只可以对叫小鸟游杏里的朋友这么做……若利。”
&esp;&esp;牛岛若利：“……”
&esp;&esp;“做朋友的话，喊姓氏还是有点生疏，所以我想喊你若利。”
&esp;&esp;“……嗯。”
&esp;&esp;小鸟游杏里看着他，两只手松劲，顺势滑落到他的肩膀——也是黏糊糊的火热。
&esp;&esp;她忽然扶着他的肩膀借力。
&esp;&esp;用另外半张白净的侧脸挤压牛岛若利的脸，小鸟游杏里沾回来些许细密的汗，退回刚才的位置。
&esp;&esp;牛岛若利：“……为什么？”
&esp;&esp;“没有为什么，你会觉得不高兴吗？”
&esp;&esp;她脸上的红晕染得更开了。
&esp;&esp;牛岛若利的目光不光是停留在某一处，而是游移着，不知道该看哪里。
&esp;&esp;他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