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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牛岛若利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场景。
&esp;&esp;小鸟游杏里眯起眼睛，举着一个银白色的相机。
&esp;&esp;“……”
&esp;&esp;“不要这么僵硬嘛，你看身后有鲨鱼路过哦～”
&esp;&esp;小鸟游杏里语气轻柔，“若利可以把目光看向右前方，那里有鱼群……双手插兜，肩膀放松喔。”
&esp;&esp;在她的指导下，牛岛若利又留下了一张照片。
&esp;&esp;镜头里他拉平了嘴角，倒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esp;&esp;礼尚往来，牛岛若利学着给小鸟游杏里拍照。
&esp;&esp;他也不太会，但小鸟游杏里很会摆动作——毕竟她经常指导模特们。
&esp;&esp;两个人凑在一起检查照片的时候，牛岛若利的余光捕捉到靠近的黑影。
&esp;&esp;小鸟游杏里也看了过去，是一条凑近的翻车鲀。
&esp;&esp;“丑丑的。”
&esp;&esp;她看着这条好奇心旺盛的翻车鲀，语气里带了点嫌弃。
&esp;&esp;牛岛若利：“……”
&esp;&esp;这一路走过来，小鸟游杏里一反常态，不怎么和凑近的鱼类打招呼。
&esp;&esp;甚至会有躲避的感觉。
&esp;&esp;牛岛若利问：“你不喜欢海洋生物吗？”
&esp;&esp;小鸟游杏里：“也不能算不喜欢吧……我分类。”
&esp;&esp;她脚步不停，两个人往前继续走。
&esp;&esp;伴随着小朋友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小鸟游杏里解释说：“我不太喜欢鱼的眼睛，啊，即使是海豚那样可爱的生物，我也不喜欢它们的牙齿。”
&esp;&esp;“……抱歉，我不知道。”
&esp;&esp;牛岛若利憋了半天，跑出来一句道歉。
&esp;&esp;小鸟游杏里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但这又不代表我不喜欢水族馆啊！！”
&esp;&esp;“东京的水族馆很多，我小时候都去过，每一个、每一次我都很开心。”
&esp;&esp;她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刻意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翻找相册。
&esp;&esp;没一会儿，小鸟游杏里的屏幕递到了牛岛若利面前。
&esp;&esp;她说：“这是墨田水族馆的水母池，我最喜欢的地方。”
&esp;&esp;照片上是幼年的小鸟游杏里。
&esp;&esp;她的两只手做捧起状，隔着玻璃假装托起了一只水母，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原来她从小就很会摆姿势。
&esp;&esp;牛岛若利：“很漂亮的地方。”
&esp;&esp;“对，”小鸟游杏里收回手机，“但也是因为水母才会这么漂亮。”
&esp;&esp;她们已然走到了水母馆。
&esp;&esp;有单个的水母在管道里漂浮着，像是宇宙里走丢的行星。
&esp;&esp;也有一整面墙的水母，密密麻麻的。
&esp;&esp;“水母是生命体里，最神奇的一种。”
&esp;&esp;“它们缺了许多的器官，几乎都是水，一眼就能看透的结构，什么都没有……但它们活了很久，而且发着光地活着。”
&esp;&esp;小鸟游杏里的视线被一只紫色的水母缠走了。
&esp;&esp;她说话的神情很虔诚，让牛岛若利回想起和她在马场，面对加内特的时候。
&esp;&esp;他看着她。
&esp;&esp;而小鸟游杏里收回了目光，也看向他。
&esp;&esp;“……”
&esp;&esp;她忽而靠近，眼眸里闪烁着紫色的光，“若利，你是一只水母。”
&esp;&esp;牛岛若利：“……”
&esp;&esp;他反应过来，“？”
&esp;&esp;“你是一根木头，一颗孔雀石，一只水母。”
&esp;&esp;小鸟游杏里说着这些，语气也越来越上扬，像猫咪竖直翘起的尾巴一样，充满了开心的意味。
&esp;&esp;在牛岛若利不解的目光中，她抬手，摸上他的眼角。
&esp;&esp;她说：“你让人依赖，让人觉得独一无二，让人觉得美到头晕目眩。”
&esp;&esp;牛岛若利条件反射眨了下眼睛，睫毛压在她的指甲上。
&esp;&esp;他没有避开，重新睁开眼睛后，说了一句：“小鸟游。”
&esp;&esp;只是简单地喊了她的名字。
&esp;&esp;于是小鸟游杏里乖巧地收回手。
&esp;&esp;她转过身，先一步抬起脚，“走啦，海豚表演要开始了！”
&esp;&esp;……
&esp;&esp;因为来得早，她们坐在了观赏区很靠前的位置，等到互动的环节，能清晰地看见海豚张开嘴求投喂。
&esp;&esp;牛岛若利瞥了一眼小鸟游杏里。
&esp;&esp;她表情如常，甚至有点跃跃欲试，并不像刚才那个说“不喜欢海豚牙齿”的人。
&esp;&esp;除了海豚之外，还有海象、海狮轮番上阵。
&esp;&esp;小鸟游杏里一边鼓掌一边说：“我有个海狮玩偶，六岁的时候去东京水族馆爸爸买的，”
&esp;&esp;牛岛若利问：“你喜欢海狮？”
&esp;&esp;“不喜欢啊，”小鸟游杏里皱了皱鼻子，“说实话，它们像烟熏过头的火腿，我在社交媒体上刷到过那种火腿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