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琴酒身子一僵。
&esp;&esp;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又一个脑袋探出门来:“我也是哦!”
&esp;&esp;“轰隆隆——”
&esp;&esp;惊雷在脑海内炸响。
&esp;&esp;琴酒动也不能动,逃也不能逃。
&esp;&esp;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esp;&esp;为什么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会在这里?
&esp;&esp;他们怎么也考了东大?
&esp;&esp;“阿阵,哥说你要搬过来住,住我们房间隔壁可以吗?”诸伏景光笑着走出门。
&esp;&esp;琴酒沉默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这家伙怎么一点都没有打扰的意思?甚至还表现得东道主一般。
&esp;&esp;可很快琴酒便意识到,小先生和诸伏景光是亲兄弟,诸伏景光的确算这里的半个主人。
&esp;&esp;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esp;&esp;“他们放假无聊,来我这里玩几天。”诸伏高明对琴酒解释。
&esp;&esp;琴酒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esp;&esp;好不容易放假,他以为能够和小先生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想到竟多了两个人。
&esp;&esp;他们该不会要住一整个假期吧?
&esp;&esp;可就算他们要住,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esp;&esp;琴酒抿唇,毕竟小先生和诸伏景光才是真正的家人。
&esp;&esp;降谷零走出来,轻轻戳了戳琴酒,怎么还一动不动的?
&esp;&esp;诸伏景光则递给琴酒一张白纸:“恭喜你考上东大。”
&esp;&esp;“谢谢。”
&esp;&esp;“阿阵很厉害啊,竟然能考东大,快仔细看看,是我和hiro一起完成的!”降谷零跟着说。
&esp;&esp;琴酒低头,纸张并不平整,仿佛被什么刮过。
&esp;&esp;“抬起,对着阳光。”诸伏高明道。
&esp;&esp;琴酒走到窗子位置,对着阳光抬起那张白纸,眼睛瞬间便直了。
&esp;&esp;这是——一幅画。
&esp;&esp;是纸雕。
&esp;&esp;用雕刻刀轻轻刮去厚纸的部分,利用一张纸厚度的不同,透光性便也不同,对着光便可看到一幅美丽的画作。
&esp;&esp;这是他小的时候。
&esp;&esp;小小的阿阵发丝柔软,粉雕玉琢的小人,乖乖巧巧地仰望着什么。
&esp;&esp;很可爱,也很精致,就连眼睛的高光都雕了出来。
&esp;&esp;这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送他的礼物。
&esp;&esp;“抱歉,我……我不知道你们在。”琴酒来时毫无准备。
&esp;&esp;“没关系啊,我们是做哥哥的,当然是我们给你准备。”降谷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esp;&esp;琴酒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手靠近,碰触到他的脸,轻捏的触感……
&esp;&esp;他……被捏脸了?
&esp;&esp;拿到了代号,晋升行动组组长,被捏脸了?
&esp;&esp;“你头发怎么保养的?好柔顺。”诸伏景光则更喜欢那头铂金色的长发,用手指轻轻为他梳理着。
&esp;&esp;宛如一尊木雕,琴酒一动都不动。
&esp;&esp;被捏脸、被玩头发,被人上下其手。
&esp;&esp;平日的凶悍、冷酷、霸道,在此刻全无用处。
&esp;&esp;琴酒宛如一只被铲屎官捏住了后颈的狸花猫,任由他在外面如何称王称霸,此刻却也只能乖巧得爪子都不敢伸。
&esp;&esp;琴酒转了转眼球,试图向诸伏高明求助。
&esp;&esp;诸伏高明却笑着拿过了纸雕,说:“我帮你找个带灯的相框裱起来。”
&esp;&esp;他转身朝卧室走去,没有一丝犹豫。
&esp;&esp;不——
&esp;&esp;小先生——
&esp;&esp;救命啊!!!
&esp;&esp;带他走,无论是谁,带他走!
&esp;&esp;早知道会遭遇这两个家伙,他就不该从松田阵平手上逃走,这两个家伙比松田他们还要难搞!
&esp;&esp;一道身影挡住了琴酒的视线。
&esp;&esp;诸伏景光满脸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问他:“你为什么总看我哥?想让他救你?”
&esp;&esp;琴酒瞳孔一缩,强作镇定不回答。
&esp;&esp;“来不及咯!”诸伏景光两只手用力拍了下琴酒的脸,将他的嘴巴挤成了鸭子嘴。
&esp;&esp;“zero,快来看,阿阵好可爱!”
&esp;&esp;“真的诶,他一动不动的,也太好玩了吧!”
&esp;&esp;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琴酒大脑放空,似乎已经听不见周围声音了。
&esp;&esp;不……
&esp;&esp;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esp;&esp;鸡掰猫……
&esp;&esp;明明五条悟不在,琴酒却仿佛又见到了无法无天的鸡掰猫。
&esp;&esp;鸡掰猫跑过来,从他身上踩过去。
&esp;&esp;鸡掰猫跑过去,在他身上蹬蹬腿。
&esp;&esp;小先生,这就是你的亲弟弟吗?
&esp;&esp;时隔多年,他好像更难搞、更像是个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