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同时,也能让他忌惮着自己身后的这几个人,对自己好一点。
&esp;&esp;“你只有半盏茶时间。”林知清淡淡说了一句。
&esp;&esp;那管事立马领命而去,一刻也不敢耽误。
&esp;&esp;四老爷按捺不住了:“知清,你说的那种有毒的杜鹃是怎么回事儿?”
&esp;&esp;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
&esp;&esp;林知清眼神深邃:“南诏常见的杜鹃为大白杜鹃,花朵偏甜,叶片光滑,可药用也可食用。”
&esp;&esp;“没错!”四老爷负手而立:“我带回来的便是这种大白杜鹃。”
&esp;&esp;林知清话锋一转:“但南诏还有一种白花杜鹃,两种杜鹃外表几乎一模一样,但白花杜鹃有毒,毒素累积起来可致人死亡。”
&esp;&esp;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可话里的内容却叫人吓了一跳。
&esp;&esp;“知清,这……这是真的吗?”陆南月的语速很快,还带着一些兴奋。
&esp;&esp;学医者,对这些知识一向是很感兴趣的。
&esp;&esp;林知清点头,刚想说话,四老爷便冷哼一声,打断了她:
&esp;&esp;“知清,你从未出过盛京,又从何处习得医术了?”
&esp;&esp;他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以及一丝探究。
&esp;&esp;林知清微微一笑:“四叔,虽我未出过盛京,但南月同我关系密切,我曾经无意中看过她的医书,这才想到这一点。”
&esp;&esp;她当然是在撒谎。
&esp;&esp;南诏这个名称她并不陌生,只不过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南诏被叫作云南。
&esp;&esp;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诏人”,林知清对那些山珍如数家珍。
&esp;&esp;如若不是木婶的那一碗杜鹃莲子羹,她还真想不起来那种罕见的有毒的杜鹃花。
&esp;&esp;四老爷方才的问题,明显是对林知清起了疑心。
&esp;&esp;她深知这一点,早已经想好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从医书上看到的。
&esp;&esp;反正陆南月开了一家医馆,她耳濡目染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奇怪。
&esp;&esp;没人会为了求证她的话翻箱倒柜去找一本书。
&esp;&esp;更何况,陆南月自己恐怕都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esp;&esp;这个说法是万无一失的。
&esp;&esp;果不其然,陆南月没有多想就摆了摆手:“别的不说,我那里的医书可是整个盛京城数一数二的多。”
&esp;&esp;其余人听了这话,并没有过多地怀疑。
&esp;&esp;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陆淮轻轻皱了皱眉。
&esp;&esp;林知清见大家没有异议,心中松了一口气。
&esp;&esp;几句话的时间,那东厨管事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份名单。
&esp;&esp;林从礼率先接过来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最后还是递给了林知清。
&esp;&esp;林知清接过以后,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什么。
&esp;&esp;她静静翻开册子,手指划过一个又一个名字,时不时停顿一下,看得东厨管事心都提了起来。
&esp;&esp;终于,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知清才从册子上抬起了头。
&esp;&esp;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走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不,这些人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esp;&esp;“你的名单不全,除了他们,还有人来过东厨之内。”林知清的声音非常笃定。
&esp;&esp;东厨管事下意识摆了摆手:“不可能,我已经将所有人都整理上去了。”
&esp;&esp;还不等林知清说什么,门外的丫鬟婆子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esp;&esp;“前两日管事的舅爷过来了,还拿走了一坛子上好的竹叶青呢!”
&esp;&esp;“泱泱小姐院里的小翠也来过,拿了几次茶叶。”
&esp;&esp;“你们都忘了?那个赵嬷嬷也来过,鬼鬼祟祟了好半天才离开……”
&esp;&esp;说最后那句话的婆子压低了声音,但林知清还是听到了。
&esp;&esp;她朝着那婆子招了招手:“马嬷嬷,你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esp;&esp;被点到名的婆子脸上有些惶恐,但一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心中的表现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esp;&esp;“知清小姐,你不常出院子,根本不知道这群烂心肝的人的真面目,就说那赵嬷嬷吧,人前听话得不行,人后可经常来我们东厨转悠呢!”
&esp;&esp;她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esp;&esp;人总是这样的,有一个人说出来,大家的记忆便会不断涌现。
&esp;&esp;林知清看向那东厨管事。
&esp;&esp;管事两股战战,既想堵住众人的嘴,又怕自己被冤枉。